思来想去一番,江载月决定给他一个告状的机会。
主要是刚刚离开的甘流生实在太过诡异,她实在是担心甘流生憋着什么后招,倒不如直接问一问,显然和甘流生不是一个路子的“卢容衍”的想法。
“怎么会呢?日后若是有相托之处,我还想再请阁主出手的。对了,阁主见到刚刚的甘长老了吗?”
少女的清亮声音实在让人有些烦躁,“卢容衍”不冷不热道。
“小友不是信不过我这个心怀鬼胎的前阁主之言吗?”
够了,她给台阶了还不下,她真就直接把他送回去了啊!
感觉到少女身上逐渐低下的气压,“卢容衍”的心情却似乎诡异地好上了几分,他终于能恢复往日的温和口吻,不紧不慢道。
“我知道小友想问什么,是担心甘流生破坏镜山?这倒是不太可能,甘流生对死物的兴趣不大。小友若是担心——”
“卢容衍”唇角的笑容越来越大,他温雅的面容正对着江载月,声音中甚至隐隐带上了些许笑意。
“不如担心一下你自身。甘流生最喜欢的,可就是那些对他的异魔无动于衷的弟子了。不过宗主只要在一日,甘流生就不可能强行罔顾弟子的意愿动手。但若是宗主不在了……”
“卢容衍”顿了顿,未尽之意显而易见。
江载月此刻后背微微发凉。按理来说,“卢容衍”应该看不到祝烛星,更加不可能听到祝烛星的那番话,所以他最后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一缕寄宿在雕像中的神魂,都能感觉到祝烛星已经离开她身边?
不过越是这个时候,她就越不能露怯,江载月安慰道。
“放心吧阁主,你应该是看不到宗主不在的那一天了。”
“卢容衍”却没有半点被打击的意思,他轻轻敲了敲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竹杖。
“我看不到不要紧,小友若是看不到,也不要紧吗?甘流生,在我警示小友防备的三位天道长老中,不是最为危险,却是最防不胜防的一位。小友看见他的时候,真的没有感觉到——
什么不同之处吗?”
甘流生身上有什么不同之处?
仅仅是回想了一下初见甘流生的那一幕,江载月就感觉自己的精神值又掉了一点。
看着“卢容衍”脸上胸有成竹般,等着她开口求他的笑容,江载月终于确定,果然她这辈子最讨厌和谜语人,尤其是和卢容衍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谜语人说话。
“卢容衍”嘴里的话不一定是真的,而他以此作为交换,让她做的事情,却很大概率藏着一个圈套。
那还问什么?大不了她以后直接躲在镜山里,甘流生总不能进镜山里抓她吧?如果甘流生真的敢强闯进镜山,她就让它试一试山核的威力。
想通这一点后,她顿时念头通达了,也完全打消了从“卢容衍”口中探出什么有效信息的念头。
打开镜山山道,她的透明触手就无情地推了一把“卢容衍”。
“给我进去吧。”
“卢容衍”一时没有防备,男人的脚步踉跄了几分,一脚踏入了山道中,勉强用竹杖稳住身形,他脸上原本成竹在胸般的笑容变得有几分狼狈。
他蹙了蹙眉,最后仿佛终于认清形势,轻轻摇了摇头道。
“既然小友不愿听,那我就不说了……”
对于吴长老的雕像,江载月自然要小心几分,她轻声问道,“师叔,那我们现在进去吧?”
她的透明触手悄悄伸出,虚虚拢在他们身边,生怕雕像真的在镜山中出什么意外。
黑淮沧非常懂事地跟紧在她身边,只是一路上都在嘀嘀咕咕地说着易庙主的坏话。
抵达目的地的山道被她压缩得极短,不过十几步的距离一直没出现什么问题,
就当她要松下一口气的时候,看着原本应该通往无事庙内部的终点,江载月的神情有一瞬间凝滞。
无事庙里面,原本有那么多的藤壶吗?
她目光可见之处,都覆盖着一层层厚厚的白色藤壶,如同小山堆般的藤壶高高低低堆叠着,像是一片死寂的白黑石滩。
周围的黑暗浓郁得吞噬着全部的光亮,她甚至看不到墙壁和其他雕像的身影。
有一瞬间,江载月甚至生出一个怪异的念头。
这里,真的是无事庙内部,而不是什么怪物的巢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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