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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五天,他将这边的事情快刀斩乱麻,领取了毕业证书,中止实验室借用,又销毁了剩下的大脑抑制剂,以及所有的化学试剂。
2月3日。
他带着行李,踏上回国的航班。
波士顿洛根国际机场,安检通道前,他和前来送别的陆学东挥了挥手,风平浪静地通过安检。
登机桥上,他默默地回头,眺望这片土地,或许余生,他再也不会踏上这里。
由于波士顿的国际航班,没有直达鹏城宝安机场,只能选择魔都虹桥机场。
他在登机之前,就注射了一支高浓度的大脑抑制剂,可以保证接下来的60个小时内,维持超忆症的稳定。
坐上飞机后,他就闭目养神起来,在脑海中思考着一些事情。
19个小时后,一架波音客机,稳稳地滑行在虹桥机场跑道上。
从飞机下来的黄修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由于时差的关系,虹桥机场的天空,处于早晨时间。
看了看时间,他也顾不得转时差,拉着行李箱,在登机旅客活动大厅,看了看国内航班的信息,找到了自己提前预定的航班时间。
一个多小时的等待,黄修远再次登机,虹桥机场直达宝安机场的飞机,在跑道上缓缓起飞。
全程两个半小时。
一到鹏城,他用国内的手机卡,拨打了一个电话:“孝叔,新年快乐。”
“小远,回来了?”电话对面的声音,带着一丝惊喜。
黄修远长话短说:“刚刚到宝安,我前几天订购的东西,现在怎样了?”
“放心,东西都到了,我还收拾了一个房间。”
“麻烦你了,我今天就傍晚就到家。”
“你爸去蜀省了,钥匙在我这里,记得过来拿。”
“好,到家再聊。”
“路上小心。”
挂了电话,现在是快过年了,只能大巴车回去。
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在下午快四点钟左右,他终于回到了老家。
大巴车从沈海高速下汕美城区,他家并不在城区里面,而是在郊区的埔边镇,刚从大巴车下来,他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远!”
一个中年大叔,向他边喊边走过来。
那人穿着宽大老旧的牛仔上衣,被晒得黝黑的皮肤,暗红的嘴唇上,是寒风带来的干裂,以及那炯炯有神的眼睛。
“孝叔,好久不见。”
“走,回家去。”黄思孝拍了拍他肩膀,又接过行李箱,向不远处的三轮车拖过去。
黄修远点了点头,一路上叔侄俩有说有笑。
对于这个族叔,黄修远还是非常信任的,至少在他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对方一直照顾自己,又维持着回收厂的正常运转。
不像其他几个员工,他爸一走,就立马拉走了好几个客户,又趁机自立门户去了。
坐上收废品的三轮车,黄修远也没有嫌弃,三轮车喷吐着淡淡黑烟,向回收厂那边而去。
他家厂子和住房,就在海汕公路一旁,紧挨着公路,背靠铜鼎山,是一个规模不小的回收厂,占地面积差不多有两万平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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