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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焰沉默了,有时候,沉默和默认是一个意思。
两人吃完饭,回到酒店,刚进门,周涤非抱住他疯狂地踮起脚去亲他的嘴唇,陈清焰别过脸,手掌定住她的脸:
“涤非,我很累,我们休息好吗?”
她怕痛,痛得灵魂都离开身体,但还是去脱他的衬衫,几乎是撕扯,他终于狠心阻止她的动作,轻喘着:
“对不起。”
“你不会再和我做.爱了吗?”她惊恐又绝望,但目光深静。
陈清焰握住她的手,薄唇抿成一线,他说:“涤非,其实你我都清楚,做这件事,我们都痛苦,身体不会欺骗人不是吗?你在忍不是吗?”
“是因为这件事不和谐,所以你不再爱我了?”她问。
“不是,”陈清焰毫不迟疑,“你知道不是,是我没办法投入,”他不愿意欺骗她,“我心里会想到别人。”
“简嘉吗?”周涤非看了证件,上面一目了然,双方的姓名和身份证号码,但只有持证人的照片。
她不认识简嘉,生命里只认识过一个叫“简程程”的小女孩,那是很多年前的事。
陈清焰胸口闷,他不愿意和周涤非谈论程程。
“她是无辜的,我已经把她拖入深渊。”他只有这些要说,脸色发白。
“涤非,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对我说出实情,我指的是什么,你清楚,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愿意帮助你。”陈清焰顿了顿,转换话题,把她扶到床上坐下,倒水,找药。
周涤非拒绝吃药,定定望着他:“可你不会再爱我了,对不对?我知道,你会帮助我,像同学朋友那样,但你不会再是爱人的身份,对不对?”
药被她任性地扔掉,陈清焰捡起来,她眼神镇静又错乱地锁住他,就是不吃,他端了许久的水,最终,以周涤非再度任性地打翻在地结束,她抱住他的腰:
“我不要吃药,我只要你。”
泪水温热,陈清焰怜惜地摸了摸她的肩头,他放弃,周涤非的反应让他害怕,他怕她会死掉,他必须给她时间。
也给自己时间,不能是玉石俱焚。
但他只是去浴室给她放热水,等人出来,陈清焰坐床边,守着她入睡。
周涤非假装睡着,枕头湿透。
公历八月的南城,中午热,两头凉爽,这会儿白云沉重,在大厦的玻璃窗上缓缓移动,简嘉踩着高跟鞋跑来跑去,一个电话,被当初面试她的总监叫过去。
男人四十左右,外表文雅,但说话做事雷厉风行,理念先进,对年轻人的包容度格外高。
有一点,简嘉注意到,这个中年男人和陈清焰一样讲究衣着。
他的办公室,同样有着清新古龙水味道。
虽然进来时间短,但诸如复印、整理单据这类重复性杂活,于简嘉,已经基本离手,她很幸运,有人进公司大半年都只做这个。
问了些简单的问题,总监转到正题:
“邮件里投诉财务,怎么回事?”
他指向屏幕。
简嘉立刻明白,自己这是被推来背锅了,她挺耿,知道怎么回事:
“因为明细做错了,给的晚,不能怪财务。”
总监意味深长看她,她实在漂亮,明显涉世未深,藏不来,他笑:
“是吗?那我应该找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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