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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毛病你,”江初说,“我看见你包里有一袋了。”
“嗯,都是我的了。”覃最把书包拉上,一颗也没给江初留。
“都是陆瑶给的?”江初问。
覃最从自己兜里摸了条口香糖出来,扔进江初车斗里:“这个是我自己的,吃吧。”
江初对这毫无节日气氛的口香糖笑出了声:“这算是你给我的圣诞礼物么?”
这话他是随口秃噜出来的,江初这个人对于任何节日都没什么仪式感,这点大奔以前就老说他。
他想送谁什么东西,都是想送就送了,跟过不过节过不过生日都没关系。
今年唯二主动去过的两个节,一个是覃最生日,一个勉强算今天,都不是为了过而过。给覃最过生日还算计划了一下,今天完完全全就是凑了个巧。
“你想要什么?”覃最立马问他。
“我什么都不缺。”这是实话,江初没真想要他送什么。
经过一个商场,覃最看见大楼上iax的标志,想了想:“我请你看电影吧。”
“行啊。”江初点了下头。
“今天就看。”覃最说。
“今天?”江初看看时间,“来得及么,六点半了都。”
“去她那儿吃饭用不了多久。”覃最压根没把去跟覃舒曼吃饭当个大事儿,直接掏出手机开始看票。
跟覃舒曼吃饭确实没用多久。
一进江连天的家门,江初就感受到这夫妻俩熟悉的“迎接外人”的仪式感,在心里叹了口气。
“小初是不是有点儿感冒了?”覃舒曼听着江初的鼻音,问了句。
“啊,有点儿。”江初在厨房帮着江连天盛汤。
“感冒了?”江连天看了江初一眼,“家里有感冒灵,你等会儿拿一盒走。”
“感冒灵去哪儿不能买。”江初笑笑,冲他朝外面餐厅里摆筷子拿碗的覃最使了个眼色。
江连天回他个“我有数”的眼神,端着菜出去问:“覃最的脚踝没事儿了吧?”
“嗯,已经好了。”覃最没起没伏地答应一声。
江连天交代了几句年轻人也得好好保护关节,江初配合着又是嗯又是啊的,好像脱臼的是他们父子俩,覃舒曼和覃最俩人基本没有吭声。
饭菜都上齐了之后,江连天在覃舒曼胳膊上碰了碰,覃舒曼去冰箱拿了个蛋糕出来。
江初眼皮一蹦,跟江连天对了一眼。
“咱们也凑凑热闹过个洋节。”江连天笑着把蛋糕接过来,放在餐桌中央,对着覃最的位置,“正好上回呢,给覃最过生日,那个蛋糕没有做好,你妈妈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咱们今天补一个。”
“是吧?”他又碰了碰覃舒曼的胳膊。
“拆开吧。”覃舒曼没有多说,估计也是想不出能说什么话,只是笑了笑,示意覃最拆蛋糕。
他俩这补偿做得太刻意了,也晚得有点儿过头,半年都过去了。
但是有这份心就比没有的强。
“快拆,我等着吃了。”江初在座位底下用膝盖碰碰覃最的腿。
覃最也没说什么,起来把蛋糕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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