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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1页）

&esp;&esp;武娟张大嘴巴：“啊？”

&esp;&esp;“就是让你继续造谣。”裘锦程温馨提示，“鱼与熊掌，咱可以兼得。”

&esp;&esp;武娟惊讶的视线扫过庄纶和裘锦程，暗忖这两个黑心馅儿的家伙怪不得能谈对象，敢情是物以类聚、殊途同归，她结结巴巴地说：“那、那我进去谈？”

&esp;&esp;“我和你一起，庄纶去医院看看瑶瑶。”裘锦程说，他拍拍庄纶的后背，“过来一下。”

&esp;&esp;庄纶依言跟随裘锦程去街边的树下，裘锦程说：“不生气了？”

&esp;&esp;“本来也没有……”庄纶习惯性掩饰，复又改口，“有一点生气，但她和我一样，就不生气了。”

&esp;&esp;“你总是想争个最字，最亲密的人，最在乎的人。”裘锦程说，“事情有轻重缓急，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争这个会很累且没有意义。”

&esp;&esp;“可是关系也有亲疏远近，我……”庄纶辩解道。

&esp;&esp;“庄纶，”裘锦程打断他的话，“你相信我吗？”

&esp;&esp;“我相信。”庄纶毫不犹豫地点头。

&esp;&esp;“相信我，就相信我的判断和做事方法。”裘锦程说，“我不会让你失望。”

&esp;&esp;“但我会。”庄纶深吸一口气，说，“我会让你失望，我让你失望好多次，我不相信我自己。”庄纶没有裘锦程源自内心的自信从容，他患得患失、猜忌多疑，像冰河世纪里的那只追逐橡子的松鼠，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发他的焦虑。

&esp;&esp;“你觉得最坏的结果是什么？”裘锦程问。

&esp;&esp;“你不要我。”庄纶说。

&esp;&esp;“我之前多次说让你离开天津，你走了吗？”裘锦程问，“我决定不了你的生死，也左右不了你的选择，你怕什么？”

&esp;&esp;庄纶沉吟不语，似是茅塞顿开、天光骤亮，他鼻头酸涩，爱上裘锦程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他打开随身携带的黑色小挎包，掏出一本棕色封皮的厚重笔记本，递给裘锦程：“这是圣诞礼物，我的日记，想请你看。”

&esp;&esp;“我会认真看完的。”裘锦程接过笔记本，“这么厚，要看一阵子。”

&esp;&esp;“内容挺无聊的，我想要你知道我在老家的两年做了什么。”庄纶说，“你挑着看。”

&esp;&esp;“好。”裘锦程说，“圣诞快乐。”

&esp;&esp;“圣诞快乐。”街边人来人往，没法讨一个拥抱，庄纶摸摸裘锦程的手背，站在原地看他走向武娟的背影。

&esp;&esp;调解室里坐着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人，非常符合老师的刻板印象，裘锦程拉开椅子坐下，还没开口，男人问：“你是武娟男朋友？”

&esp;&esp;“我是你爹。”裘锦程凶戾地瞪了男人一眼，翻开笔记本阅读圣诞夜（三）

&esp;&esp;崔子瑶被送进医院时，浑身湿透，直打摆子，却攥紧武娟的手，断断续续地交代她快去换衣服。待武娟走后，崔子瑶换上干爽的病号服，靠着暖气片发呆，虽然只和武娟接触了两个多月，她的生活中不知不觉填满了武娟的影子。即使知道武娟曾有一个谈了三年的前女友，她也想争取一下武娟的心。

&esp;&esp;庄纶环顾乱糟糟的急诊大厅，视线扫过痛苦呻吟的病患和焦躁忧虑的家属，终于在墙边的病床上，锁定瘦小柔弱的女孩。他穿过人群，走到病床旁，问：“崔子瑶，你还好吗？”

&esp;&esp;“庄老师。”崔子瑶说，“胸闷，医生说要做个肺部ct。”

&esp;&esp;“哦好。”庄纶靠墙抱臂站立。

&esp;&esp;“你坐这吧。”崔子瑶拍拍床边，“站着太累了。”

&esp;&esp;“武娟不答应和解。”庄纶说，“那个男的拍了照片，武娟很有可能失去工作。”

&esp;&esp;“啊？那怎么办？”崔子瑶是学生，没有社会经验，顿时慌神，“我能帮上忙吗？”

&esp;&esp;“我记得你吃饭的时候说过，你有一个抖音账号，粉丝挺多。”庄纶说，“要不要试试？”

&esp;&esp;“我有十二万粉丝，不算多。”崔子瑶拿起手机，想起来手机进水打不开，悻悻放下，“说什么，我和武姐是好闺蜜？”

&esp;&esp;“闺蜜之间亲亲抱抱很正常吧。”庄纶说，“那男的叫冯跃盛，新塘道十中的老师，你把名字和职位爆出来，让他在全国都找不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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