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亭深吸了一口气,一言不发地从袖中取出一支信号焰火射向了天空。
随着尖锐的响声在夜空中传来,焰火在空中绽开形成一个巨大的红色令字。
卫长亭沉声道:「传我军令,流觞亭附近兵马依旧照令行事,密字营所属,即刻赶往皇宫。城内亲卫军,分路前往皇宫八大门。传信给顾将军,让他注意城外!」
「是!将军!」暗处连续传来几道应是的声音,有人飞快地在夜色中离开。
卫长亭看向骆谨言和骆君摇,「骆公子,城西那边……」
骆谨言道:「城西无恙,卫世子尽管放心,顾珏将军已经带人出城了。」
卫长亭剑眉微挑,「骆公子来了这里,顾珏也不在城西……」
骆谨言淡然道:「武卫军已经控制住局势,还有武卫军徐将军坐镇,若是还能闹出乱子,城西那些人就不用活了。」
卫长亭点头,「骆公子这么说,在下自然放心。现在……」
众人侧首看向皇宫的方向,因为方才的几声巨响此时整个皇城都已经被吵醒了,唯独皇宫的方向依然安静如初,他们也只能看到远处夜幕中高耸的玉露台依然在夜色中伫立着。
此时的皇宫里并不如外人所以为的那么安静。朱太后大晚上突然被几声巨响惊醒,还什么都没有搞清楚就发现皇宫里已经莫名其妙变了天了。
朱太后震惊地望着姿态优雅地坐在大殿上的俊美白衣青年,被人毫不客气地推了过去。
朱太后有些踉跄地跌倒在地上,她抬起头来怒道:「你们好大的胆子!不想活了么?!」
方才推她的不是旁人,正是她原本最信任的内侍和宫女。
坐在主位上的白衣青年轻笑了一声道:「大晚上吵醒了太后,实在是抱歉得很。」朱太后自然听得出来,他的话语中没有丝毫抱歉的意思。
她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扫视了一眼整个大殿。
大殿里的人并不多,其中有几个往日侍候她的宫人,但是此时他们脸上都没有往日里恭敬小心,只是垂着头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仿佛没看到她此时的狼狈。
还有几个明显陌生的人,这些人都站在距离那白衣青年最近的地方,看向她的眼神十分冷漠,仿佛她不是一国太后,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妇一般。
旁边还有一坐一站两个男女,男子坐在椅子里垂着头闭目养神,朱太后看不见他的表情。那女子却一脸担心地看着那男子,丝毫没有理会朱太后的意思。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朱太后终于有些害怕起来。
白衣青年微笑道:「太后娘娘不必紧张,在下雪崖。我们是来帮你的。」
朱太后愣了愣,隐隐觉得雪崖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思索了片刻,她才想起来自己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前些日子,身边的人将阮家的事情当成笑话讲给她听过,她当时也确实只当成是笑话听了便作罢了。
「你…你是阮家大公子?是阮相让你来的?」朱太后道。
雪崖笑道:「太后可以这么认为。」说罢又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扶太后起来。」
若是往常朱太后早就大发雷霆了,但是现在她却也知道什么是形势比人强。
被人毫不温柔地扶了起来,朱太后定了定神,望着雪崖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想要做什么?」雪崖笑道:「我说了,我们是来帮您的。」
朱太后轻哼了一声道:「本宫是一国太后,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助的。」
雪崖挑眉笑道:「是么?太后…娘娘这个太后,过的自在么?又有几分太后应有的权力?恐怕再过几年,就连陛下也会不将太后娘娘看在眼里了吧?」
朱太后沉默不语,脸色却有些难看。
雪崖笑道:「太后不必隐瞒,您在宫中过得是什么日子,恐怕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所以,我才说……我们是来帮您的。」
朱太后看了恭敬地站在一边的内侍宫女,她此时毫不怀疑雪崖的话。因为她曾经最得用的心腹,此时的恭敬确是给别人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朱太后咬牙道。
雪崖微笑道:「东陵鸾仪司掌事,雪崖。」
朱太后身为世家女,鸾仪司这个名号她自然是知道的。但她知道的鸾仪司只是东陵朝某个衙署罢了,没有人告诉过她当年的余绩和鸾仪司的那些事情,但是东陵这个词代表着什么她却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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