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同情不自禁后退一步,愧疚感铺天盖地吞没了他,他心头剧痛。
世界变得黑暗,远方突然亮起了璀璨的白光,只有一束,像在山洞中行走的人,终于走到了山洞的出口。
苏景同循着光慢慢走到尽头,睁开一点眼皮,他能感觉到自己在发烧,身上每一寸筋骨都在痛,眼皮发沉,喉咙嘶哑地疼,「……水……」
他声音低得可怕,沙哑变调,连他自己都听不出来说得是什么。
床边一人用勺子喂了他两口水。
苏景同略有了些力气,费力地睁开眼,是苏季徵。苏季徵不知是没睡觉还是怎地,整个人突然老了十岁,头发凌乱丶胡子拉碴丶眼窝深陷,双目无神,脸上的皮肤像干枯了般。
苏季徵继续喂他水。
苏景同艰难地抬起手,试图抓苏季徵的袖子,苏季徵低声道:「顾朔我要回来了,在东院待着。」
苏景同心头一松,手掉回床上。
苏季徵的声音也沙哑得可怕。
苏景同有心问问他怎么了,但眼皮沉得厉害,还没开口,又晕了过去。
再次睁眼,天色全黑透了,苏景同又喝了几口水,弦歌送来一碗清粥,苏景同喝了两口又睡着了。
苏景同昏昏沉沉,醒了睡丶睡了醒,不知重复了多少次。
有一回清醒时,他模糊听到弦歌回禀顾朔想见他,没听真切便晕了过去。再醒来顾朔不在他身边,估摸是苏季徵不许他进来。
不进来也好,让顾朔看见他这副丑陋模样不好。
倒是每次醒苏季徵都在,苏景同心下奇怪,苏季徵不用上朝的吗?不用理政的吗?算算时间,他都该和周文帝刀兵相见了呀。
苏景同的大脑撑不住这么费力的思考,很快又睡了过去。
等他感觉身体好转,不再没完没了的发烧,眼皮不大沉重,能轻松睁开,大脑也能运转了,苏景同终于有力气抓着苏季徵问:「现在什么时候了?」
苏季徵唇开合,不知说了什么。
什么也听不见?
!!!
苏景同心下惊悚,苏季徵你好狠的心,一巴掌给你儿子扇耳聋了!
弦歌带着粥进来,「世子,用些粥吧?」
苏景同摆手,都聋了还喝什么粥,先给我找大夫吧!
苏季徵脸上诧异一闪而过,唇开合说了几个字。
苏景同愣住,不对吧,我怎么听得见弦歌说话?
「世子?」弦歌问。
苏景同定睛看苏季徵,苏季徵唇开裂,不知多久没喝过水了,合着不是他聋了,是苏季徵哑了。
苏景同无语,让弦歌给苏季徵上了杯茶。
「几天了?」苏景同问。
「世子,距离国宴已经过去十天了。」弦歌答。
居然已经十天了啊……
「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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