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朔平静道:「嗯,那你指挥吧。」
大皇子眼看着自己身边就剩三个人,其他将士已经离开,这还指挥什么?指挥这三个人吗?!
大皇子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直直憋红了脸。
冷静,冷静。
就让他俩去做又怎么样,这次挂名总负责是他,他们无论干出什么结果,功劳都是他的,何必同他们置气?
等荡平摄政王,登上皇位,他俩算个鸡毛。
鸡毛!
鸡毛!
顾朔没理他,自顾自指点赤霄军去了。大皇子说得并非全无道理,按照常理,他们是应该对接滨州刺史的,只有对接了,滨州配合了,他们的行动才好展开。眼下顾朔要他们做的只是前期踩点和紧急施粮,避免被滨州官员们糊弄。等明天弄清楚大致情况,他就要出面对接滨州官员。
只不过这些没必要告诉大皇子,那滨州刺史……顾朔心底发沉,滨州刺史徐锐是六年前的状元,那一年主持科举的是大皇子的外祖父,徐锐是天子门生不假,也是大皇子外祖父的门生。
苏景同带队出发干活,大皇子因无事可做,又怨顾朔抢他指挥权,索性跟着苏景同,苏景同给他寻了个好活计,他不是想去会见滨州刺史么,去找滨州刺史,把滨州一众高官都带去宴会,拖住他们。
「你要干什么?」大皇子警惕。
苏景同瞥他,「这你别管。」
大皇子抓抓头发,这要是顾朔安排他,他心里一千一万个不服气,也会去做——顾朔心里有成算。苏景同才十四岁,这祖宗纨絝名响彻京都,此前从没办过差使,查滨州刺史这么大的事,他毛头小子毛毛躁躁,办砸了怎么办?
功绩可是挂他的名。
大皇子道:「我跟着你。」
「那谁去拖滨州刺史?」苏景同问。
大皇子心一横,指着赤霄军首领:「他。」
「就说我们水土不服,好好歇歇。」大皇子说。
「也行。」苏景同转头吩咐赤霄军首领,「记住了,郡王殿下心系百姓,已在一线指挥,本世子和大皇子水土不服,需静养几日。圣上心系滨州水灾,欲御驾前来,然兹事体大,又因滨州刺史勤勉谦恭,简在帝心,特遣派我们来此代圣上赈灾,请滨州刺史务必以民为本,以慰君心。另外,本世子和大殿下水土不服,问滨州刺史可知治病之法?」
大皇子眉头皱起,苏景同在说什么玩意儿?他父皇什么时候提过要亲自来赈灾,又什么时候觉得滨州刺史不错?
苏景同喊:「弦歌。」
跟着苏景同来的小厮出列:「奴才在。」
「跟着首领去,务必把本世子的话如数带到。」
弦歌拱手:「奴才省得。」
等弦歌和赤霄军首领离开,大皇子终于忍不住问:「你在干什么?」
苏景同冲他比了个「嘘」,冲十队的人道:「开始干活!」
苏景同安排十队的人去查三年来粮仓看守人的个人情况和家庭住址。按照惯例,粮仓看守者轮班制,一天两班,每班二人。三年来未调换过人,始终是这四人。
苏景同又叫人潜入粮食司,偷到了滨州三年上报的粮食诏报及收缴文件。
太阳落山后,滨州粮仓。
张老五左手提着酒葫芦,右手拎着菜刀,醉醺醺地晃悠着走在小路上。他是滨州粮食看守人,做这行已经十来年了,活很轻省,粮食来了走了都称重登记,最近滨州水灾,滨州粮仓空空如也,他更没什么活干。
张老五慢悠悠呷了口酒,这酒是好东西,用制造贡酒的粮□□酿出的酒,除了没盖御品的章,和御酒没区别,皇帝的生活也不过如此。
张老五溜溜达达走,酒醉的感觉很美妙,整个人像踏在云上,飘飘欲仙。
他原本还可以更快乐,是该死的流民,非觉得粮仓里有粮食,三不五时来抢,好在抢过几回后,粮仓没粮的消息传了出去,这两天没人来抢了。
张老五暗自高兴,幸亏他平时就爱从粮仓顺点粮,遍地死人,只有他家没事,还吃得肚皮圆滚,还得是他厉害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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