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同视线下移到顾朔肩膀上,那里还残留着他的齿印,苏景同想摸摸,顾朔摁住他胳膊,「别动手腕。」
苏景同用脸蛋蹭了蹭齿印,眨眼:「疼吗?」他眼睛水汽弥漫,雾蒙蒙的,小声说:「对不起……」
顾朔盯着他,苏景同的眼睛很干净,他只能从苏景同的眼底看到真切的关心和愧疚。假使是三年前,他会扣着苏景同的头直接吻上去。
可惜……
顾朔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潘启送了套新衣裳进来,苏景同又伸手,顾朔打掉他的手,帮他换好衣服。
送膳的宫人到了,鱼贯而入,苏景同饿了一天,又是大晚上,潘启没敢让人上油腻荤腥的,上了些养胃的的清粥小菜。
顾朔不准他动手腕,叫宫人伺候他吃饭。
苏景同被折腾了一天,又累又困,那该死的麻药对减缓疼痛没有效果,催眠效果却是一绝,苏景同没吃几口,头一歪,睡着了。
坐着都能睡着,这是真累了。
顾朔俯身轻手轻脚地护住苏景同的手腕,把苏景同抱起来,安置在床上,替他将头发收拢好,盖好被子。
苏景同比起三年前变了许多,气色不好,脸颊消瘦,下颌更尖,身上没有几两肉,抱起来轻飘飘的。
顾朔怔怔地想:瘦了……
也不知这三年怎么过的。
顾朔轻轻摸了摸苏景同的头发,摄政王府覆灭,家破人亡,无忧无虑的小纨絝,骤然被推到悬崖下,想来他不好受。
潘启蹑手蹑脚过来,轻声请示:「陛下,您今儿歇哪?」
顾朔捏捏鼻梁,「临华殿。」
潘启愣住,「啊?」
临华殿?那是批奏摺的地方啊。
顾朔登基的第一个夜晚,在临华殿看了一宿的摺子。
登基后的第一个朝会定在登基大典后的第三天,登基大典要饮酒,为众朝臣留下醒酒时间。
左正卿一觉睡到自然醒。
自从他身体不好以后,他的睡眠就变得很长,等他睁眼,都快日中了。
经过一晚的休息,左正卿又有了精神头,打算换好礼服去见皇帝谢恩,然后出宫回家。
潘启派太监传了皇帝口谕,别折腾了,虚礼免了,今日风大,穿厚实些,叫车马进永乐宫来接人。
左正卿等了一会儿,太监不再继续往下说,左正卿问:「这就是全部旨意?」
一句话把传旨太监都说愣了,苦思冥想是不是自己来的时候漏了什么话:「是。」太监让开身位,皇帝交代了要穿厚实些,潘启着人去尚衣局拿了两套冬季的衣裳,又带了两个手炉来。
左正卿收了东西,等人走尽了,坐在圈椅上问知夏:「潘大总管没往长乐宫送人?」
「送人?」知夏迷茫:「送什么人?」
左正卿没继续这个话题,「昨晚我听到殿里有动静,似是潘大总管那边来人了,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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