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没醒,陈子轻慢慢把他扶到车座上面,轻手轻脚地走到竹帘前,手还没拨,竹帘就被外面伸进来的一只手给撩开了。
那手大得能当扇子,每处骨节都突出粗硬,掌心到指腹的茧子厚又多,不美观不精致毫无赏心悦目的价值,倒是很长。
陈子轻探出头:“师傅。”
邢剪看他眼下青色:“我还以为你要我把竹帘撩到天黑,你才出来。”
陈子轻嘿嘿。
邢剪凶道:“笑个屁!”
陈子轻闭上嘴巴要下车,可邢剪站那没有要走开的意思,他只要转到另一边。
“你在车板上扭来扭去,扭什么?”
陈子轻:“……”他刚要解释,邢剪就直接把他捞下去,往地上一放,带起的劲风吹动落叶,颇有些许江湖的味道。陈子轻在心里尝试解锁信息,我的师傅会轻功吗?
【你的师傅会很多,不包括轻功。】
陈子轻把落叶踩得沙沙响,那他后面会不会去刀光剑影的任务背景呢,再说吧。
邢剪扔给满怀心事的小徒弟一块饼:“你大师姐跟二师兄牵马去河边喝水了。”
陈子轻啃了口饼,干巴巴的在他齿间撕扯,他嚼了半天都没烂掉,索性裹着当糖果:“那我去洗把脸。”
衣领被拽住,那压倒性的力道把他转个边。
“去上游。”
.
吃水江让乡县遥遥相望,走水路去县里更方便,却没沿途风景,正值春日,景色秀丽,不看可惜,。
邢剪站在绿荫前,看背对他蹲在河边洗脸的少年,手上是缺了个口的饼。
那个缺口偏向月牙形,边缘是齿状。
邢剪瞪鬼魅魍魉一般瞪着,怎么留下的咬口都招人?
陈子轻甩着手上的水回头:“师傅,路上会有打劫的吗?”
“你好像很期待。”邢剪没从小徒弟的语气里听出不安紧张,“那在下个驿站换小道走?”
“别别别。”陈子轻忙摇头。
邢剪将土块踢出去,那土块落到水里,砸出的水花惊得小徒弟颤了颤,他豪放地大笑起来。
陈子轻气汹汹地冲到邢剪面前,他的衣服上有自己洗脸弄上去的水,也有土块砸进河面溅打到的水珠。
“师傅,你怎么像小孩!”
邢剪扬高眉毛:“你师傅全身上下有小的地儿?”
没有。陈子轻无话可说。
一滴水顺着他稚气未脱的脸颊滑下来,晃悠着凝聚在他小尖下巴上荡秋千,他还未曾察觉,就有一根手指为他刮走,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邢剪已经把饼塞他嘴边,他反射性地张嘴衔着。
“在这等师傅。”邢剪转身去洗脸洗手提神。
陈子轻半晌咕噜咽了咽口水,伸手去摸被碰的下巴,他用牙齿一下一下磨碾着嘴边的饼,不知道在想什么。
察觉背后有人,陈子轻猛一扭头:“大师姐,二师兄。”
魏之恕跟管琼各牵一匹马,似是才来的,他们立于林间,尽显青年风貌,有种在拍电影的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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