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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工说:“可当年救了还是孩子的你的他,为什么把你一个人留在沙漠不送去有人烟的地方?他难道不知道在这样的死亡之地最不缺的就是尸体吗?”
许晚阳说:“……我想,当时他是在顾忌身边的其他人,所以才只能这样。”
小工忽然想到什么,皱眉道:“你不会是想找到他,去报答他的恩情,才一直留在团里走南闯北的吧?”
许晚阳低下头,伸出手抚摸着画像。
记忆里对方的样子已经模糊了,只能依稀记得那双眼睛没有存在丝毫的感情,骑在马上高高地注视着他时仿佛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
即便如此,对方全程都没有说话,但他却能感觉得出来,对方心里是希望他活下去的。
这一定不是错觉,如果是错觉,他也不会活到现在了。
小工见许晚阳不说话,显然是默认了,只好问:“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许晚阳摇摇头。
小工不免吃惊地说:“你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居然还想着去找他报恩?哦天,我真不知道该说你是单纯还是缺根筋。”
许晚阳说:“我想,只要不断地在各个地方走动,说不定有一天就能碰到他。”
小工指着画像,露出一脸你傻吗的表情。
“拜托,他虽然戴着面具,但又不可能天天都戴着,要是哪天换了个造型,你连他的真面目都不知道,怎么在茫茫人海里认出来?”
“况且,当年你五岁,那人的岁数往少的说也要接近二十了吧?距离那天都过去整整十八年了,人家都三十八了,你确定会一点也没变化?”
“敢在死亡之地里骑马,不骑骆驼的,不是身份危险就是存心找死,我看他不像个找死的,倒像个危险人物,说不定啊早就被仇家追杀死在哪块了,你又何苦这么紧张他呢。”
“他不会死的。”
许晚阳抿嘴,眼神坚定不移,“一辈子那么长,我相信一定能找到他。”
小工无奈地说:“行吧,我说不过你。”
这时,门上垂落的布帘子被卷起,探进来一个脑袋。
“还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呢,许晚阳,你也别捣鼓自己的那张脸了,这次活动的四个名额已经满了,你赶紧出来主持。”
“对了,这地方的县长也来凑热闹当评委了,你全程可得小心说话,千万不能掉链子给团里惹了麻烦。”
许晚阳点点头,“知道了。”
得到答复,探出来的脑袋立刻不见,布帘子又被潦草地放下来。
小工抱起箱子,“那我走了,活动加油。”
许晚阳说:“嗯。”
房间里重新归于平静,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他对着铜镜转了转脸,一切都好后就离开了桌前。
临走前,他把画像又夹在了书里保护着,看起来被保护的很好,十八年过去了,纸质依然非常崭新。
画上的男人戴着一个覆盖全脸的面具,虽然无法端详面具下的脸长什么样,但连纸都遮盖不了的气质却给人非同一般的感觉,想必,脸长得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只是有些奇怪,这个样式乍一看仿佛蝙蝠的面具,仔细观察似乎……莫名其妙地像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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