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老刘氏说道:「阿池有了些出息,难道不该给他大伯小叔谋点什么?」
沈山哼了两声:「他一个小辈,叔伯不能庇护他也就罢了,他该给叔伯谋什么?传出去不怕人笑话,说咱们俩糊涂了。」
老刘氏翻了个白眼,起身走开。她背着沈山去找沈煌,把给沈凉要差事的话说了:「如今你们二房有本事了,该拉扯你兄弟一把才是……」
沈煌为难极了:「娘,话不是这么说的。」他谈何与县太爷有直接能给家中兄弟要差事的交情啊。
沈持不过一介蒙童,不算有功名在身的,他越发该静下心来上学,而不是借着机会去给叔伯要好处。
沈煌在这件事情上很是清醒。
他对于老刘氏的无理要求直接不理会,不闻不问,该干嘛还干嘛,连朱氏都没提过一个字。
气得老刘氏跺脚,甚至扬言要把二房撵出沈家,沈山比她跳的还高:「好,好,你个糊涂老婆子,你想撵老二容易,我跟着他们走就是了……」
说着回屋收拾包袱,看架势连地里的农活都不打算干了。老刘氏跟他过了一辈子,知道他脾气甚倔,决定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她不敢跟他硬刚,跟着进屋是一个字都不敢再提了。
这件事情不了了之,张氏哭哭啼啼,逢人就说二房发达了是一点儿都不想着拉自己家里人一把,要瞧他们的笑话呢。
有明白人说道:「阿秋比阿池上学还早,阿池考中县试,怎么阿秋没考中?」沈家的人情长短,村民心里是有数的。先前她总是在村里头炫耀沈知秋,话里话外沈持是个草包,又笑话沈月是个哑巴,以后嫁不出去,要沈家养一辈子……
臊得张氏直想哭。好多日子没有出门,也不敢再提沈凉的事情了。而沈文每日从地里回来,蹲在屋里头,脑袋低垂着,双手捧着后脑勺,好像个闷葫芦,这让杨氏更来气了:「老二要拉扯老三一把,你不去说说?」
难道就剩他一个人窝在家里种田吗。
沈文:「我没那本事。」沈煌风里来雨里去的那份苦他都吃不了,比种庄稼还累人。
他还是老老实实种地吧。
……
家中磕磕绊绊大半年,青瓦书院中忙忙碌碌日复一日,次年的府试临近了。
说实话,这次府试他的压力很大。经历了县试甲榜之后,神童的光环给到他头上,在禄县,走到哪儿都有人或是羡慕地打量他,或是说一些「早慧必伤」「小时了了」的话对他指指点点,难免影响他的心情。
好在他平日里住书院,不怎么露面,放假时又回到没玉村,这些流言也没有让他内耗半分。
但是府试之前,县中押注的那波人要薅他的羊毛,押他能不能考中府试的甲榜。
「前头次说不定都是好运气,」有人说道:「像赵秀才那样,考了多少年都没中举人啦。」
但凡这时候,赵秀才一定会被人拿出来说笑的。
沈持听说此事,一开始没当回事。
但是后来下注的人越来越多,听说已经要花80文押一次了。10文都不够他们玩的了。
押他能考中甲榜和考不中甲榜的人数各半。
第30章
加之先前在沈持手中吃过亏的外舍丙班的冯高和何九鸣推波助澜,专门说些败兴的话,故意出大价钱押他考不中府试甲榜,让风波愈演愈烈。
热火朝天的押注让沈持自己都拿不准了,挺自我怀疑的。
同窗挚友江载雪,岑稚这次也名列县试甲榜,名次一个第五一个第七,每天喜笑颜开,见沈持心事有点重,知他承受了外头的压力,变着法子开解他道:「沈兄,你可知道隔壁献县的羊有多好,煮着吃起来有奶香味儿,咱们跟孟夫子通个气,买一头来改善伙食好不好?」
羊。
沈持第一想法是贵,这个朝代的牛羊肉是上等肉,不是一般的贵,其次,不好煮,水煮羊肉对火候上的掌控要求极高,稍有差池,煮出来的羊肉都会有极重的羊膻味,要是掌握好了,出锅后自然放凉的羊肉不仅有奶香味儿,入口还有回甜,是道珍馐。
「等我考中府试再说吧。」沈持有点发蔫地道。他眼下没心情。
岑稚立刻掰着手指说道:「沈兄,我给你记着吃羊这事儿哦。」
「沈兄,要不,过两日约着内舍班的同学一道蹴鞠,」江载雪挖空心思地说道:「狂跑起来什么都不想了。」
蹴鞠在当朝很是流行,不仅高门大户中的女眷爱玩,就连学生们也是不是要来一场。先前青瓦书院的内舍班和上舍班每隔一阵子都要比试一场,只是近来诸位夫子一心扑在美食上,倒把蹴鞠给抛脑后了。
当朝学生们之间的蹴鞠跟上辈子里头的足球友谊赛差不多,可惜上辈子沈持只能看球赛而没有亲自感受一次在足球场上奔跑跳跃的快乐。
「好啊好啊。」沈持眸子发亮,下意识地模仿上辈子从直播球赛上看来的活动脚腕的动作:「踢……」啊不,「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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