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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战前会议（第1页）

<八小时后，海伯利昂号的走廊…>

“早，米罗！”

好好地睡了一觉，刚刚起床，迷迷瞪瞪地揉着眼睛的凯尔打着哈欠随意地和面前经过的，那个在cg中见过无数次的工程师打着招呼。而这个戴着耳机和鸭舌帽，一身带着油污的机械师装备和挂件的年轻人则是露出了一个情绪复杂，十分奇怪的表情，似乎十分矛盾地抿着嘴，目光闪烁，最终只是僵硬地对凯尔轻微地点了点头。

气氛有些尴尬。

…好吧，虽然他现在已经登上了在无数个夜里魂牵梦绕的这艘船上，不过一些人际关系的建立并不像他想的那样简单顺畅。

“别太在意米罗，帅哥，”凯尔窘迫地微笑着凝固在空气中，一个自来熟的漂亮姑娘轻笑着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胳膊，“他的哥哥几年前死在一个幽灵特工手里。我们都知道那不是你也跟你无关，但你还是得给他点时间，他也只是暂时才过不去那道坎。”

“谢了，安娜贝拉，”凯尔听到这释然地苦笑着，心里感觉宽慰了很多，“看来不管是在哪，新人入伙都不容易，雷诺先生这儿已经很好了。”

“的确很不一样。但是记住：大家都很清楚，在玛尔萨拉和阿格里亚上是你救了我们的命，”安娜贝拉对他眨了眨眼，一脸严肃。

“但愿吧，”凯尔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即便如此，你也永远不该期待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喜欢你。”

‘就像我喜欢你们的程度一样。’他在心里不满地嘀咕着。

似乎是觉得很有趣，安娜贝拉豪爽地大笑着，这种大方的态度和她美丽的外表相得益彰，让人很简单地就容易亲近。

雷诺的旗舰，现在的超级贝希摩斯级战巡舰海伯利昂号看起来就像是一座艺术馆——或者说是一座沦为废墟的皇宫：在这些年里经历了无数次改造的它，走廊的墙壁和天花板上架设了金属支架的墙壁和暴露出管道和电线，但是还残留着原本富丽堂皇的痕迹——真正的瓷砖和木板。而二者的混合让它就像是一个华丽高雅的古典艺术和冰冷严谨的赛博庞克二者结合的混种：一个残破的，沾满泥土的华丽珠宝盒，边走边发着呆的凯尔莫名地联想到了童话故事里沉没于海底，满是章鱼触手和藤壶的华丽海盗宝箱。

“很糟糕，我们不得不亲手剥除它的这些美丽的装潢，一片片地拆掉这些实木板材和瓷瓦。”似乎是注意到了凯尔的目光，安娜贝拉顺着他的视线抬起头看了看，调皮地耸了耸肩，满是怀念地感慨着，“曾经最艰难的苦日子让我们必须得要务实，而实际主义则逼迫我们必须要把安全性和方便检修作为首要目标，不过那些镶金镀银的华丽零件确实从黑市里卖出了不少钱…它的前主人不会在意的，或者说如果他能够因此气得暴跳如雷的话，那就太好了。”

“好吧，我对探讨忒修斯问题也没什么兴趣，”凯尔会意地点点头，用手指拢了拢额前的碎发，“它们也许会成为某个别的佣兵领袖或者富商的豪宅的一部分，管他呢！我只想知道今天的日程，反正估计是不能一早上起来就去酒吧潇洒了。”

......

<五分钟后，海伯利昂号的舰桥…>

“不管看多少次，这身衣裳都好像螃蟹…”

跃上宽阔的悬梯，径直地走近了最上层的指挥室，保持着隐形的凯尔在指挥室大门相对打开的时候才突然显了形，顺手用手指“当当”地弹了弹捏着雪茄吞云吐雾的泰克斯的肩膀铠甲，而霍纳，雷诺和艾瑞尔博士居然都凑在了星图前，认真地研究着什么。

虽然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堪称亥伯龙号心脏的控制室了，但上一次，从玛尔·萨拉的虫海中逃生的那次，凯尔却是几近昏迷的状态迷迷瞪瞪地被史蒂夫架着抬进来的，而且马上就昏倒了。

而现在，他终于有几乎仔仔细细地看到现实中的它了。

这个被泰克斯赞叹为“漂浮的天空宫殿”，即便在雷诺和他手下的老粗们的手中糟蹋了几年的房间，现在依然看上去像是一个华贵的宴会厅多于军事控制室：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星光闪耀，棱角处金色的狼头和墙体，天花板等主体部位金红色的涂装因为疏忽保养而带有着不少磨损，但也许是因为有一位严谨自律的常驻舰长，即便是随时都会因为这帮老粗们而烟灰烟屁股乱飞，大体上依然保持着难得的整洁干净。

而就在同一个瞬间，映入凯尔视线中的景象却不止是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间，还有在自己出现的一刹那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

观察，是融入了一个幽灵血脉中的本能。

欢欣的光芒从雷诺略带疲惫的脸上自然地闪过——那是一种下意识的惊喜和愉快反应；与之相反的则是微微皱眉，似乎对凯尔突然的到来有些意见的霍纳；身后的泰克斯因为刚刚被自己吓了一跳而呛了一口烟，因此对着自己的背影大为火光；艾瑞尔·韩森博士则是好像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出现，依然低着头忙碌地在个人终端上指指点点。

“好啊，小子，”雷诺欣赏地上下打量着凯尔，“终于看到你换上西装领带的正装打扮了，真是个惊喜。”

“听说这次对上了星灵，”一脸无奈的凯尔噘嘴做了个鬼脸，夸张地歪了歪头，“我不得不慎重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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