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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的女同学要跟施无为讲浪漫,多是一起读书,一起散步,一起讨论诗词歌赋与人生哲学。
施无为就像个绝缘体。
现在杨玉蝉陪他一起干家务活,他就动心了。
干完家务活,两人还可以一起读书,一起散步,一起讨论诗词歌赋与人生哲学。
人生至乐,莫过于此。
杨玉燕听了他的分析,十分奇怪:“以前就没有女同学跟他一起刷碗干活吗?”
代教授的小红楼不是常常学生们一起干活吗?
为什么以前施无为就没动心呢?
苏纯钧思考片刻,说:“可能以前大家都是一起干,像义务劳动。现在只有他俩干,就容易滋生爱情。”
换句话说,以前人人都很勤劳,这劳动就不值钱了。
现在小红楼里人人都是懒蛋,千方百计逃脱家务劳动——包括代教授。只剩下施无为和杨玉蝉两人仍积极主动的干活,勤劳奋进,这爱情之花就开放了。
杨玉燕想起以前杨玉蝉计划要跟马天保搞小家庭时也是在家里学习做家务,而施无为到祝家时为了报答祝家,融入祝家,选择的也是干家务。
天生一对啊。
她看向苏纯钧,他以前讨好家里时是买礼物,她如果想要讨好什么人,估计也是选择送礼而不是亲手干家务。
她牵上他的手,从心底感到他们是如此的相配。
第155章师夷长技、知已知彼的机会来了
从小红楼走到校门口的这段路,苏纯钧只跟他亲爱的人聊杨大小姐与施大头的故事,他们做出许多设想,其中有一些需要他们这些热心的好人帮上一把,有些他们却要化身仲夏夜的妖怪与仙女,替这对爱人设计一些障碍,让这对有情人别那么快就找到彼此。
他们时而坏心,时而好心,虽然他们只能在一旁旁观,但也未必不能从别人的爱情中得到快乐。
他不愿意去想他一会儿要去做的事。
他自认并不是一个好人。他玩弄人心,谋取权势,他见过的恶事或亲手操持的恶事早就多得数不清了。
但这是他第一次走到伤人害命的地步。
他不能假装金老爷一家被抓进宪兵队后不会有人丧命。
他不能假装金老爷是唯一的一个受害者,可能日后他还要奉命去找银老爷、宝老爷。城里的有钱人就像一只只待宰的肥羊。
他无比的理解为什么祝老爷子没有再经商,宁可做一个散尽家财的书生秀才。只有太平盛世才有小民的活路,商人再有钱,也只是小民而已,到了乱世,钱就是他们的催命符。
祝女士一家母女三人可以在这场风波中逃出一条命来,因为已经没有人把她们看成是祝半城的后人了。
杨二小姐细白的胳膊挽着他的,边走边跳,像一只小鹿。这样美好的人,一定要长命百岁,一生无忧无怖。
杨玉燕正为她想出了一个可以稍解相思的好主意而高兴呢。
她说:“我可以给你写信!我们在同一座城里,寄信一定很快就能收到。”
苏纯钧笑一笑,没有告诉她并不会很快,邮局把信收走以后,只是区分就要花两三天时间,这还是快的,她写一封信,至少要过四天他才会收到。
不过,他一点也不想拒绝。
他就盼着能收到她的信呢。
想一想,当他回到空荡荡的祝家楼时,夜已经深了,他的肚子很饿却什么也不想吃,却可以打开台灯,坐在床上读一封杨二小姐写给他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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