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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寂白的日子太平了许多,寂述没有再找她的麻烦。当然,原因只有一个——
她已经先发制人,找到了能够牵制寂述的东西。
所以当秦助理将那份玉石洗钱的资料交到董事长办公室的时候,寂白表现得很淡定。
秦助理脸上浮现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小白,你怎么知道,寂述在香港做这样的事?”
长子寂杨风死后,寂述成了寂三叔家唯一的血脉,而寂三叔家最主要的产业就是全国范围内的玉石生意。
寂述终究不过是三叔家的私生子,因此三叔只给了他香港地区玉石生意的管理权,却不成想,寂述贪心不足,竟然借此来给别人洗qian。
这私生子看似玩世不恭,实在心思深沉,自私且狠辣,他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他接手生意之后就开始疯狂敛财,这些钱全部存进了他在瑞士的银行里。
那份名义上借用公司古董拍卖而实际上用来给别人洗qian牟利的证据,偏偏起舞就摆在寂白面前。
这要感谢寂静,上一世的寂述是寂静最大的竞争对手,两个人角力了好多年,最终寂静取得胜利,她就是用这件事来扳倒寂述的。
重生回来,很多事情的发展都脱轨了。
寂白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轨迹,但是她从未接触过的人,他们的命运依旧按照既定轨迹运行着。
因此她知道寂述的确是在做这些事,并且轻而易举地拿到了证据。
……
纸醉金迷的夜总会包间里,男女们搂抱着,嬉闹打闹,觥筹交错。
一个穿黑色卫衣的少年缓步走了进来,他五官很硬,漆黑的眸光透出淡淡的寡冷,与这奢靡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自谢随进来以后,一股子低气压便聚拢在整个包间里,男女们情不自禁地停下了动作,不解地望着他。
女人们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便有些收不回来了。
他五官很漂亮,尤其是那双狭长的眼,眼角自然上挑,勾出他那锐利而危险的气质。这样的男人,对于任何女性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走到了包间正中间的寂述面前,淡淡地睨着他:“没相关的人现在可以走了。”
寂述抬头,很快认出了他是谁。
总是陪伴在寂家二小姐身边的那个似保镖又不似保镖的英俊男人。
寂老夫人都已经默许认可了的情侣关系,所以他们在也没有任何遮掩,大大方方牵手出镜。
因此,很多人都知道了谢随的存在,寂述也不例外。
寂述知道谢随是来找他,对身边人漫不经心道:“都走,把场子腾出来,我跟我妹夫说几句话。”
周围男女们低声议论着走出了房间。
寂述找出空酒杯,给谢随倒了一杯白兰地。
谢随接过之后并没有喝,缓慢地顺着寂述的脑袋倾倒了下来,动作嚣张又跋扈…
液体湿润了寂述的头发,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胸前也湿了大片。
谢随将杯子倒扣在桌上,摆出了一副找茬的模样。
寂述也是相当能忍了,他抽出纸巾擦了擦脸,嘴角微扬,缓缓道:“第一次见,妹夫太不给面子了吧,你来找我,我二妹知道吗。”
谢随将他的衣领拉近自己,冷声说:“如果她不知道,你现在也许只剩半条命了。”
寂述不寒而栗。
这男人身上戾气太重。
这时,一道轻柔的嗓音自门边传来:“谢随,放开他。”
谢随神情很冷,但他也很听话,放开了寂述。
寂述抬起头,看到穿着一身白裙的寂白。
“二叔家的小白妹妹,好久不见。”
寂述对她懒懒地扬了扬手,调子轻痞:“你男朋友上来就泼我这一脸酒,算是见面礼吗?”
寂白径直走进来,拎了椅子坐到寂述对面,将那份带有他洗qian证据的文件袋扔他面前,淡淡道:“我男朋友脾气不太好,如果他真要送你见面礼,你现在可能要趴着跟我讲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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