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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第2页）

&esp;&esp;其实煜初的这个问题，早在千年之前，馥就曾问过她，当时明曜的回答并没有太多的思考。而如今，她给出的答案……最起码过得了自己的心。

&esp;&esp;她说完这段话之后顿了顿，侧目偷看煜初的神情，毕竟她自己知道——她最后这句话，赫然就是在阴阳怪气煜初屠戮妖族之事了。

&esp;&esp;煜初显然也听出了她的话中之意，却并没有计较，甚至也不曾流露出之前与明曜提及妖族之事时的悲伤，只点头：“你说得不错。神明应万物而生，而天道，应众神而生。”

&esp;&esp;明曜轻轻眨了眨眼，纤眉微蹙，显然有些困惑。

&esp;&esp;煜初接着道：“每位神明在出生时，都不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找到自己的使命，是神明成为正神，掌握神权的文案章

&esp;&esp;“等等！不要！我还不明白！”

&esp;&esp;明曜猛地睁开眼，伸手向前扑去，却在神侍的惊呼声中撞到了身前的铜镜。

&esp;&esp;“明曜，明曜你怎么了？是魇到了吗？”小玉一步上前握住少女冰凉的手，惊得蹙起了眉头，“你的手好冷。”

&esp;&esp;明曜盯着铜镜中妆容完好，眸若秋水的人影，深深吸了口气，拉住小玉道：“你留下，其他人离开。”

&esp;&esp;小玉一愣，转头示意其他神侍退出房间，才弯腰在明曜身边轻声道：“怎么了？”

&esp;&esp;明曜抬头对上小玉的眼睛，向来温柔的桃花眸中晕开了一股堪称凌厉的坚韧：“我要见她。”

&esp;&esp;小玉怔了怔，更低地压下嗓音：“她今日会来的，等正午……”

&esp;&esp;明曜侧头望向窗外的天色，摇头道：“我等不到正午。”

&esp;&esp;“为什么……”小玉神情有些茫然，却在对上明曜认真的表情后严肃起来，她紧了紧她的手，朝明曜点了点头，“没事，我有办法。”

&esp;&esp;寝间神侍尽散，室内空荡许多。小玉点起安神香，掀起红帐走入床榻躺下，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明曜便听到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esp;&esp;她回过头，静静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眉间的郁色冷淡得令她都感到心惊。

&esp;&esp;片刻，红帐再一次被掀开，小玉神情恍惚地走到明曜身边，仿若离魂般用慢悠悠的声音道：“小明，怎么了？”

&esp;&esp;明曜：“你？”

&esp;&esp;小玉点了点头：“是我。”

&esp;&esp;明曜又转头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快速在她的掌心写下了几个字。

&esp;&esp;素晖握着她的手，有些讶异，却并没有流露出过于惊愕的神情，只道：“果然如此。”

&esp;&esp;明曜一怔：“你知道？”

&esp;&esp;“我猜到了。”素晖道，“只是苦无证据。”

&esp;&esp;“我之前着急促成你与云咎大婚，还有一层原因，就是想趁婚契庇护西崇山的这一日，尽可能将此事私下告知更多神祇，以收集证据。”她轻轻点住明曜的额头，将这段话直接送入她的识海，“小明，抱歉。纵然知道如今形势下，劝你与云咎暂避北冥，置身事外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我实在找不到比今日更好的契机了。”

&esp;&esp;——既能聚集众神，又没人能够在婚契的庇护下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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