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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众人齐视的目光,王延兴淡淡地一笑:“邹都头所属之兵,配备了较多量的重弩,应该可以一用!”
“重弩……”在场的几个人,除了徐寅,都已经见识过那滑轮钢臂弩的威力。这玩意,以重弩射重箭,五十步之内,便是穿了铁甲,也是个对穿的下场。至于这边村寨普遍使用的木质寨墙、寨门,在这种搭配面前,并不比一张纸强多少。简直就是便携式床弩了!当然,这玩意的缺点也很明显,一根弦,射过十支箭,便要换掉,射过五十支箭,弩臂两端的小轮子也要换掉,同时,弩臂还容易松动,每次换弦的时候,还要检查是不是松动了;还有,每隔一段时间还要调教精度,要不然,就会射不准。当然,就算调教过了,准度也只能保持五十到八十步,超过这个距离,精度便急剧下降,到一百步开外时,大抵,就只能射中城门大小的目标了。但是,精度归精度,哪怕是一百步以外,若是被蒙中了,对无甲的目标,依旧是可以有效杀伤的!比如,百越诸族时常光着上身的勇士们……
然而,无论它缺点有多大,可威力在那里摆着,谁也无法视而不见。尤其是在实战中使用过这种弩的邹磐带的兵,人人争着要。却不是想要就能要得到的。受限于铁场对钢的含碳量控制不准,高弹性模量的低碳钢出得并不多,合格的钢臂弩的产量自然也很有限,到现在一共就出了一百二十多具,一半被王延兴截了,另外一半,全部给了邹磐。
有了这个做背书,重弩远攻,近了,用陌刀、横刀横劈竖砍,再披上镶铁甲防身。哪家村寨能抵挡?
王审知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表示反对,可王延兴的提议,确实很吸引人。光明正大地劫一批奴婢,然后还能在泉州的汉家子面前提一提声望,更重要的是,这种低烈度的冲击,正好给部队热身:他们自从攻占泉州后,便刀枪入库,许久不曾上阵了,武功荒废了这么长时间,也是要一段时间来恢复的。看其他几人还在思索中,王审知开口了:“有此武功,想来,平定不服管束之百越村寨事小,如何善后才是重点!邹磐这莽汉子,怕是做不来细致活。大兄,要不,小弟便随邹磐走一趟?”
这可是白捡功劳的好事,自己这三弟看得倒是明白。王潮玩味地看了看自己的弟弟,再朝王审邽和王彦章脸上看去,见他们一脸平静,便点了点头:“三弟既然愿意为某分忧,自然是最好不过了!清源和莆田的百越蛮族之事,便交付与你了!除邹磐外,你再选一都牙兵,确保万无一失!二弟!分化百越村寨的事情就麻烦你布置了,是在泉州运过去还是就地筹措盐铁粮秣,相机行事!”对两个弟弟说完之后,脸色一变,对王延兴淡淡地说道,“既然大哥儿你那么有把握,南安县之事,就交由你去处理!出了差池!拿你是问!”
“愚弟孩儿定不辱使命!”王审邽、王审知和王延兴连忙起身来齐声答道。
见几人对此事都这般热心,王潮心里暗叹了一声。这兵刀一动,只怕就难以收手了。大家心里都很明白,口子一开,就会越开越大:剿完百越之后,还可以剿匪,剿完残匪之后,还可以越境剿匪,越境剿匪完了,就该要剿到人家城池里去了……
征伐之事议过,还有许多民政要讨论。王延兴听了一阵,便觉得,这许多事,综合起来,其实就是两个字:钱、粮……王延兴不缺钱粮,那是因为他的摊子不过是铁场那边几百号人,而他的收入,却有铁器和茶叶作为支撑。可王潮呢?单是要负担的军士,多达五千多。这些人都是跟着他从固始南下的,有乡邻的情义在,有照顾之义;同时,这也是王潮能在泉州站稳脚的基础,不仅不能将他们弃之不顾,还要多加笼络。可这么多张嘴要吃饭,而绝大部分收入的来源,无非就是夏秋的两次税。
可这税却不是刺史府能直接掌握的,收税的人手,大都是来自于泉州各姓家族。田亩鱼鳞册也好,丁口实际数量也好,都把持在出身大家族的吏员手中。税多税少,都要在他们手中滤过一道,才能到王审邽手中。到手了,就算完?入库的钱粮依旧会面临各种合理或者不合理的损耗,从府库发出去的时候,依旧是要经这些人的手……其中的又有多少钱粮要落入这些人的口袋,就不得而知了。
难道是,王潮特倒霉,找了个这么刁民辈出的地方当刺史?非也!大唐天下,各州各县,都是这样!在中国,自古以来,官府的力量是不进入到乡镇、村寨一级的基层管理的。最底层的民众实际上都掌握在地方宗族手中。理所当然的,地方宗族的力量大了,官府能获得的利益,便小的。
自汉朝以后,官府治理地方的过程中,大半的精力,便要花在如何跟地方豪族扳手腕上。越到王朝后期,土地兼并现象越发严重,地方宗族的势力就越大,官府的力量就越弱。当官府的力量无法压制矛盾时,爆发出来的毁灭的力量,会像汹涌的岩浆一样,将这些宗族势力一股脑儿烧毁。在余烬上建立的新的王朝,才能比较有效地获得来自基层的力量,勃发出强烈的生机。而随着时间的推演,宗族势力,又会膨胀,然后再次毁灭……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所以,在唐末,要当一州刺史,最好本身就是地方豪祖之一,那就可以借助家族的力量,跟地方势力斗智斗勇;或者,像王潮这样,带着一群不讲道理的丘八过来,一脸只要没拿到“合理”的收入,就要砸场子的架势,也能不至于太吃亏!最惨的,便是那些寒门出身的官吏,只带着一方印鉴上任,便完全落入这些人的手掌之中了。只需他们掌握的吏员笔杆子划来划去的,即便是每年都是大丰收,也能做成连年府库亏空来……
哎……想想就觉得当真可恶!可恨!可笑啊!
智慧的中国人,早就从这一轮一轮的兴衰中,看出了些端倪,有人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有人说,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讲的,都是这种现象。历代君王权臣,都想解决这个痼疾。可惜,没有一个能成功的。王延兴手里倒是有一副猛药。只是,一想想可能的后果,便还是算了。
他也不多说话,默默地听着。
将议定的事情,分派安排后,散了会,王潮让王延兴替自己送各位叔父和老师出府。回来之后,王潮把他单独留下来了,换了茶水,让他坐下陪自己对饮,缓缓地说道:“长史对你称赞有加!尤其是,实事求是四字!”
王延兴也端起杯子小口地喝一口,再小心问道:“那大人以为呢?”
“哼……不以为然!”
“是……”王延兴连忙小心地应道。
“不过,既然长史以为你可以成事,那么,某便不再阻拦你!小溪场那一片,某便随你折腾……”
“谢大人!”王延兴喜出望外,连忙起身拜道。
王潮瞪了他一眼:“轻浮!听他们说,你每做一件事情之前,必定先立一个尽可能完善的章程,那你现在说说看,某许你在小溪场尽你所想之后,你的计划如何?”
“启禀大人,孩儿的计划有三个方面,第一个方面扩大基本盘,增加丁口数量,希望明年能增加到五百户,两千口。这样,才有差不多够用的人力;”
“嗯!此乃正理!多增些丁口,乃是固本之道!”王潮点了点头。虽然找奴隶贩子买丁口和派兵劫的法子都有点剑走偏锋,可总的方向大致是对了,也算是进步吧。
“第二个方面,是扩建工场,孩儿计划再建一个炼铁场,将铸铁器的产量再扩大至少一倍,主要是要看矿石能不能供得上,另外,再建一个石灰场,一个木炭场,一个琉璃场……”
“琉璃场?”王潮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一再地提高产铁量,现在勉强能接受了,石灰、木炭都是炼铁所需,也可以理解,可琉璃,却是玩物,花力气去建一个玩物场?王潮皱了皱眉头,心里不满了。
王延兴却没领会到王潮的不满,还在那里神色张扬地说着:“对!琉璃!此物制成器皿,得利还在茶叶之上!”
又是利……一听到儿子钻进钱眼里出不来就觉得一股子无名火冒了上来:“够了!某不想听了……”王潮强忍着火器,呼吸几口,手里拳头攥紧了又松开,“你自管去弄吧!”
不知道老爹为何突然又怒了,不过,还好,没有骂出来。王延兴连滚带爬地告退。出了院子,怕王潮会又揍出来将他揪回去,把想骂没骂出来的话补上,赶紧跑奶奶那里避难去了。
还好,王潮没追上来……
马上就过年了!府里的许多人,都跑去大街上看驱傩了。这是唐代除夕的主要活动之一,两个人假扮傩翁、傩母,再有一群小孩带着面具,跟在旁边,再后面,便是驱傩的主体:看热闹的人群了。大家一起唱着驱傩的歌,一起把鬼怪赶走……
这玩意对王延兴吸引力不大,便没去凑这个热闹。一齐回了泉州的刘伴兴便找了许多竹子来,拉着王延兴一起往门外烧起的大火堆里丢。
噼噼啪啪……在汹汹大火中,竹节被烧得爆裂开来,在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中,溅起绚烂的火花。
新的一年,马上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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