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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
屋外寒风呼啸。
严正淮走后,孟佳期怔怔看着那台加湿器——他甚至细心到把加湿器更换了滤芯,插好插座,此刻,加湿器正袅袅喷出水雾,湿润她的鼻腔、呼吸道。
她?站在莲蓬头下,冲洗自己,寒风将窗框吹得摇晃,她?才依稀记起,昨天天气预报依稀有提到,今晚有强.暴风雪。
等洗完澡,孟佳期朝窗外望了一眼,片片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如柳絮,如绒球,落在红的窗框青的瓦片上。她系着浴袍的带子,想起自己前几?天刚把一盆绿箩搬到?了屋外。
刮大风下大雪的,可别冻死了。
她?披着浴袍,也不穿外套,仗着只有几?步路的距离,穿着拖鞋出去搬绿箩。
开了门,刺骨的寒风让她?肌肤冒出颗颗象牙白玉的小疙瘩。看见青石砖上映出一个男人?的影子,她?被吓了一跳。循着影子望过去,
男人?一袭柴斯特?大衣,渊渟岳峙,静静立在那里?,屋内从窗户透进来的灯光,照亮他脸庞。轮廓英俊,眉眼淡漠,他只是立在那里?,便?有种?漫不经心的俊美。
鹅毛大雪纷纷落下,落在他的肩、他的脸,被他的体温所融化。
隔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她?抬眸,他垂首,两人?对视,孟佳期耳中呼啸如响起沉闷的海螺声,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寒冷。
沈宗庭到?底在风里?站了多久?头发上、身上,都是雪,被他的体温所融化。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眼睛隐在眉骨投下的阴影中,让她?看不清他——
她?怀中绿箩“当”地一声掉落在地,这一声,好似彻底打破了局面的平静和?平衡,他欺身靠近,她?身体一轻,却是被他完完全全地抱了起来,双手?掐住她?腰,将她?挂在他身上,踢开她?四合院的小红门。
“砰——”门被踢开,被狠狠合上。他甚至等不及将她?完全移到?床上,把她?从肩上顺下来,蛮横地破开她?的唇,开始吻她?。清冽的木质香夹杂着冰雪的寒冷气息一并?送入她?唇中,她?被他贴在门上,挣扎不能。
她?连呼救都发不出,只感觉到?他的唇舌蛮横地擦过来,落在她?脸颊上,脖颈上,唇角和?眼皮处,才狠狠探入她?唇中,吮吸到?舌根发麻。
挣扎中她?踢蹬着,被他一把捞起,挂上他。一个被他张开的、屈辱的姿势。天旋地转中她?被移到?床上,后脑勺陷落在柔软蓬松的枕头,又被他拖到?床尾,脊椎贴在床上摩擦出热意,被他握住脚腕。
“沈宗庭你——你干嘛?”被他一顿按着亲,她?嗓音完全软掉,沙沙的,眼睛红红地看着他,身体似乎知道有一场暴风雨来临,簌簌发颤地等待着。
他欺身上来,摘下领带握住她?手?腕,将她?两只纤细皓腕同床头的缎花铁栏杆绑在一起,掀开她?浴袍的裙摆。肌肤一阵冰凉,她?不断地发颤,身体不知是恐惧还是因为他如此蛮横直接的暴力而兴奋。
本能反应让她?觉得屈辱。慌乱中也许她?叫了几?声“不要”“不可以”,也许蹬了几?下,被他按住,浴袍的带子散开。
“这里?还有别的人?亲过?”他放开她?唇瓣,慢条斯理看着其?上肿红,手?指伸上去揉捏她?发肿的唇珠。
他的手?青筋毕露,筋脉清晰,极有侵略性?,一如他这个人?。
嘴唇本来就被他咬破,还被他捏住。她?狠狠地一颤,不知如何迎接他寸寸目光的打量和?审视。更让她?心惊的是,他的目光一寸寸淌过她?,好似在检视他个人?的私有物,如国王检视他的山河。
这样理所应当的目光,让她?不知所措。
他没停,继续抚下去。掌心的柔腻不可思议。
“他也这样对你?”他嗓音带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是哪样?她?一下子懵了,在他大力的揉捏下立时有了反应,立起,他中指的戒圈不紧不慢地刮擦,这样直接的身体反应让她?立时流下眼泪,觉得好丢脸,好屈辱。
“你到?底要干嘛?”她?颤着嗓音,推拒他作乱的掌。
沈宗庭没理会她?,直接拽住她?脚腕,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她?新?上身的蕾丝碎裂成一团,可怜巴巴地摊在被子上。
“这里?有人?进去过了?”他红着眼睛,抚上去哑声。
她?眼泪像止不住的闸水哗哗流出,羞耻、害怕、屈辱,身体控制不住的兴奋让她?阵阵颤抖,他低头,凝视描摹。她?被迫地、完完全全地朝他敞开,只能任由他目光肆意侵略。
“有,不止一次。”她?闭着眼睛,没有说实?话?,只想狠狠地刺痛他。凭什么?他把她?当成什么了?这样来检查她?的身体?
她?的回答虽在沈宗庭意料之中,但也让他瞳孔狠狠地皱缩,心脏好似被狠狠捏爆,眼前一片猩红。原来,对她?的占有欲没有一天弱下去过。像海底等待爆发的火山,岩浆汹涌,将他湮没吞噬。
他花了三秒钟去接受这个事实?——他的期期和?别的男人?有过了。只能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消化这个消息。
既然无法消除,那就彻底覆盖掉。
有人?进去过又如何?他可以掩去那些痕迹的,不是吗?他保准让她?只记得他,一次不够来第?二次,第?二次不够来第?三次,第?三次不够再来第?四次,第?四次不够来第?五次一天不够就一周,一周不够就一个月,一个月不够就做足一年,一直到?她?只记得他的为止。他要她?这辈子只能记得他的,休想再记得别人?的。
方才那几?个小时沈宗庭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的,双腿明明沉重得像灌了铅,却还是一步一步地挪到?她?院子里?,脑中剧烈如天翻地覆,连鹅毛大雪落了满身也未曾察觉。
直到?她?从屋里?出来,他看见她?明显洗过澡,换了一声浴袍,彻底地失控。在那件事之后洗澡?洗掉满身的浪漫旖旎?真是行得很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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