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外化的人,知道你不愿以后,决计不会来纠缠你的。」苏景同语调无所谓,「他只会把自己关起来,悄悄消化,等他想通了,会跟你划清界限,绝不给你添一点麻烦。」
苏景同又「咔嚓」了一口苹果,「所以你放心啦,没人不让你找媳妇,没人不让你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你只要把看到的画像忘掉就可以了。」
「关起来,悄悄消化?」江天愣住。
「不然呢,」苏景同奇怪道:「他又不是你,他内敛得很,可不是自己闷头想么?」
「不会闷出病吧?」江天喃喃。
「这还用问,当然会,」苏景同用看傻瓜的眼神看江天,「我不都跟你说了他病了么?」
江天:……
合着你是写实啊?
「没事,你别去看他,让他自己安静个三五年,就好了。」
「三丶」江天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都变了调:「三五年?!」
「呃,」苏景同改口:「三五年是有点短,那七八年吧。」
江天:???
「你开什么玩笑,心病七八年,那不是得憋死吗?」江天震惊。
「你也瞧见他那一屋子画了,只怕他平时日思夜想,只碍着你不好南风,所以迟迟不敢开口,现在也不成了,可不得让他好好消化么?」
江天沉默,满满当当一屋子画,不知左正卿画了多久,就算一张画用一个时辰,也得画数月。
「没事,你接着按你的规划进行就好,回头我跟陛下说,办个赏花宴,把京里跟你适龄的姑娘请来赏花,给你相看相看,你少年英雄,位高权重,家资丰厚,皇帝身边的二号红人,爹娘兄弟姐妹都在老家不必同住,想来不少姑娘肯的。」
「别,」江天连忙阻止苏景同,生怕他人来疯马上去办,「别去。」
「你不是想要娶媳妇吗?」苏景同诧异。
「哦。」苏景同明白了,「你怕正卿知道不好办?」苏景同自问自答道:「没事,他不会阻止你的,你府里没家丁,不好张罗,他做事向来周全,会派人帮你布置张罗的。你只管等着就好。」
江天:……
「他现在怎么样?」江天岔开话题,「你不是说他病了吗?」
「嗯,」苏景同无所谓道:「知道你戳破他暗恋的事后,一时激动,呕了口血。」
江天:???
「呕血?!」江天瞪圆了眼睛。
「别大惊小怪,」苏景同无语,「他身体破破烂烂的,心事又爱憋心里,本来就不大好。」
「他已经躺着了,太医们在照顾,只是心中郁结,不肯用药,也不愿进食,只能喂进去一点水。太医说还得他自己想开才行,若实在无法,试着扎针调理。」
江天:……
「没事,」苏景同又一次安慰他:「你别去看他,让他自己缓个几年就好了。」
「他……」江天踌躇:「他难受的时候会干什么?」
「唔……」苏景同想了想:「不好说。不过如果是你这件事,大概会坐在挂你画像的屋舍里,一张张看画,再一张张烧掉,烧掉画,也烧掉你们的过去,烧掉他心里不该生的妄念。」
江天脑补这个场景,左正卿脸色白得跟个鬼一样,穿着轻薄的衣裳,寒意攀爬在他脊背上,他游魂似地飘进屋舍,满墙琳琅的画成了他逃不开的枷锁,他一张一张打开画,手在画像上轻轻抚去,过往种种在脑海中车轮上演,曾经对他笑丶对他闹丶朝气蓬勃的人,以后要对他避而不及,原先的美好不过镜花水月,大梦一场。他忍着心痛一张张烧掉,逼自己放手,但又克制不住心中汹涌的情感,于是没完没了的拉锯战折磨自己。
等所有的画烧完,左正卿静静坐在空荡的屋中,窗外寒风呼啸,耳畔尽是冷冽的风声,他孤苦伶仃地在昏黑中,沉默地品尝求不得的苦涩。
啊啊啊啊啊——
太虐了太虐了太虐了!
江天不能想了,一蹦而起,运起轻功朝宫外跑去。
顾朔下朝回宫,老远便看到江天的身影一阵风般急吼吼地刮走了。顾朔走进广明宫的宫门,对苏景同纳闷道:「你看到江天了?」
「他找正卿去了。」苏景同贴心地回答他的疑惑。
「嗯?」顾朔问:「他开窍了?」
苏景同捂嘴笑,对顾朔招手。顾朔走上前,耳朵凑他唇边。苏景同咕咕叽叽把刚才发生的事说给顾朔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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