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替他说话?」
沈江直起上半身,秀致双眸中闪烁着泪花。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郦黎:「陛下,指挥使是为了我们,才一意孤行,担负起所有罪责的!」
郦黎盯着他:「此话怎讲?」
沈江:「一切之始,都是在那天傍晚,您昏迷后第二天,指挥使按照那死士身上穿着的布料,找到了一家染坊……」
「这染坊背后的老板,是范家人开的?」
季默疾步行走于宫道间,听完下属的禀报,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立刻问道:「这个叫范通的人,是什么来历?」
沈江赶紧加快脚步跟上,他体力不比季默,有些气喘地禀报导:「他是范国公的次子,范家家主的庶弟,曾在朝中任中郎将,曾当众骂严弥国贼,后辞官在家,赋闲三年有馀。」
「范家还有这样的人物?倒是个有骨气的。」
季默闻言略显诧异,但他还没忘记自己的职责:「去,把这个范通的叫来,我要问他几句话。」
「那时我们都没当一回事,」沈江说,「但没想到,范家大门紧闭,无论我们的人如何在外面呼唤都不与理睬。指挥使察觉到不对,亲自上门问话,管家也只是说范通突发疾病,无法见客。」
「但等我们返回镇抚司时,半道上,有人拦住了指挥使,自称范通,请他去家中一叙。」
沈江低下头,艰涩道:「我们担心有诈,想要从旁护卫。指挥使看出他表情不对,就强硬把我们赶出门外,不让任何人旁听。早知今日……其他锦衣卫就算了,江身为副指挥使,应该陪在指挥使身边的。」
「然而江至今不知道,指挥使和范通究竟谈了什么,只知道他们聊了很久。等再出来后,指挥使神情恍惚,沉默许久,跟我们说了一句『君子生于囹圄,非君子之过,好生安葬他吧』。」
「等我们再进屋时,那范通已经死了。」
郦黎表情变了:「死了?如何死的?」
「割喉,脸上还盖着帕子。」沈江回答,「但江觉得,他的神情……非常安详,似乎是自尽,但那范通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能这样干脆利落一击毙命的,也只有指挥使本人了。」
郦黎听完了沈江的叙述,知道一切的关键,一定在范通告诉季默的那件事上。
可为什么,季默即使在霍琮面前也不肯直言相告?
郦黎偏头,和扮成侍卫的霍琮交换了一个视线,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沉重的想法:
难道说,是关于皇权……?
是了,在季默看来,他和霍琮关系虽好,但也只是好友之间的情谊,兄弟夫妻尚且会反目,更何况是天家之事。
但他不知道,郦黎和霍琮,都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
即使是这世上最至高无上的权柄,对于他们来说,也远不如彼此陪伴在身边,共度一生来得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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