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徐子峰是采花大盗,可有凭证?”时璎雪高声问道。
“徐子峰被关押时,京城也未出现此类案件,怎么他一放出来,那采花大盗又出来作案了?而且受害人还是盛世酒楼的小姐,这一看就是徐子峰恶意报复盛家。”一名灰衣中年男子上前一步,手舞足蹈地说道。
“说得你好像亲眼目睹了徐子峰犯案似的,就因为这个巧合,你就认定采花大盗是徐子峰,未免也太过儿戏了吧?”时璎雪冷声喝道,眼前此人一开口,她便听出来是方才那位瞧不大上“女讼师”的男子。
灰衣男确实也没有证据,他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大家都这么说。”
“昨日在公堂上,想必你们也看到了何小姐的状词,那徐子峰的相貌身量与真正的采花大盗都对不上,大理寺放人也是合情合理,怎么到了你们嘴里,徐子峰倒成了板上钉钉的犯人了?”时璎雪冷眼望向四周之人。
那些好嚼舌根的人也知道现在没有锤死的证据,但这前因后果摆在这里,难免有些想象力丰富的,自然会串起来,将那“屎盆子”扣在徐子峰和时璎雪身上。
毕竟这事闹得满城惶恐,总要有个发泄口,供他们疏解情绪,只是没想到原以为的“软柿子”竟然是庞然巨石,无法撼动分毫。
“水落石出前,管好你们的嘴。我若有罪,自有审我的人。但我若无罪,你们这些呜糟的秽语砸在我身上,这笔账又当怎么算?真以为我镇南将军府是吃素的?”时璎雪音量不高,但是语气透着十足的寒意,使人听闻,不由地打起哆嗦来。
那些交头接耳的百姓交换着眼神,还在嘀嘀咕咕着,虽然嘴巴是干净了些,但话里话外又变成了,这时二千金可真是泼辣。
“堵在这里作甚?还不赶紧散开?”时璎雪挥了挥手,那些百姓终于肯让出一条道来,让时府的马车通行。
时璎雪回到马车后,死死地咬住后槽牙,满是红血丝的双眼,渐渐地蓄满了泪水。
忽然,那断了线的珍珠从眼眶争先恐后地往外冒。
这是时璎雪来到云顺国后,第一次哭泣。她在现代,也不是没有受过委屈,被曲解,被泼脏水,这些都伤害不了她。
最让时璎雪揪心的是,当事人的“背叛”。经过秋黎一案之后,她已经很踌躇了,为什么全力以赴后,又再次遇到了类似的情况?
时璎雪死死咬住拳头,就算是哭,她也只能流泪,而不能放声大喊。她慢慢从位置上滑落,紧紧地将头埋进膝盖里。虽然方才她强作镇定与那些嚼舌根的对峙,但是说实话,时璎雪心里也没底。
在听到徐子峰失踪后,她真的害怕了。难道她又错了吗?就像秋黎那个案件一样?看似无懈可击的证据,都是假的吗?那还有什么是真的?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下了。
突然,帷幔被人撩开,时璎雪落入到一个宽厚的怀抱里,她堪堪止住的泪水又再次决堤。
千龄昭半跪着,将时璎雪紧紧地搂进怀里,心疼地说道:“没事了,有我在,谁都不会伤害到你。”
时璎雪瓮声瓮气地回了个单字:“嗯……”
待她整理好情绪,从千龄昭的怀里抬起头来,只见千龄昭那绯红的官袍都被染湿了。
“谢谢。”时璎雪接过千龄昭递来的丝帕,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
情绪冷静下来后,时璎雪感到懊恼不已,自己怎么会哭得这么狼狈啊?
千龄昭没有回话,只是满眼心疼地看着时璎雪。此刻,千龄昭恨不得将那徐子峰抓起来狠狠吊打一番。不是说徐子峰就是那采花大盗,而是好端端的,怎么一夜之间,他就消失地无影无踪,导致这个案件的走向彻底跑偏,甚至让时璎雪被流言蜚语所中伤。
因为长时间坐在地板上,导致腿有些麻了,时璎雪撑了撑身子,打算坐起来,千龄昭十分贴心地将她扶了起来。
“大人,我想去趟盛府。”时璎雪又挂上那副沉稳的表情,除了那双略微肿胀的兔子眼,看不出她有其他异样之处。
“好。”千龄昭与她并肩坐着,握紧她的双手,企图通过掌心的温度,传送着鼓励和支持。
时璎雪深吸了几口气,她现在脑子理顺了些,如今一想,这个案件仍然是疑点重重,即使消失的徐子峰仍然是头号怀疑对象,但是没有确凿证据前,真相仍未浮出水面。不能轻易认定案件结果,思路一旦出错,后面查案的方向就会彻底走歪。
反复在心里给自己暗示,时璎雪崩溃的情绪逐渐平稳。
千龄昭一直留意着她的情绪波动,但未再开口劝说,而是默默地陪伴着她。
马车在盛府门前停下。
盛铭鑫见到时璎雪很是激动,张牙舞爪,要不是千龄昭在场,他看起来就要扑上去抓花时璎雪的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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